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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一 只會吵架的漂亮冤魂
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我自己、真的。
畢竟,不是每個男性看到一大一小的美女吵架吵到快翻天了還能悠然自得的捧起身邊侍女模樣的女性遞來的茶杯輕啜幾口。
嘖嘖,好香的茶。
「可以請妳不要再鬧了嗎?」
這句話是年紀較小的少女說的,明眼的傢伙都看的出來這句看似平靜無波的話底下所隱藏的熊熊怒氣。
「鬧?小女孩,秤秤妳自己的斤兩,我才不屑呢。」有點慵懶的口吻。
這自然就是那個比較成熟的美女說的了,我覺得她很有激怒別人的天份。
「妳!」果不其然,少女幾乎是在瞬間爆跳而起,長長的淡金色頭髮在空中舞出一個優雅自然的波浪,彷彿一點都沒被它們的主人影響。
較為成熟的女人則冷笑了下:「無趣,一點定性都沒有,幾兩下罷了,這樣就被激怒?」
尾音未落,金髮少女幾乎在瞬間調整好面部表情,速度快到好像剛剛的暴怒只是幻影。
「唉,妳也太好逗了,哪像那非啊,怎麼逗都不理。」
成熟的女人搖搖頭,嘆氣,那聲音活像自己家裡出了一個不成材的女兒。
雖然以他們外表的年齡一定不可能啦。
皺眉,又很快的鬆開,金髮的少女用手支著下顎,用著冷漠的聲音道:「請妳不要轉移話題。」
我一瞬間的寒毛幾乎都豎起了。
好可怕!她是不是有雙面性格啊?一下生氣一下冷靜了我可以接受,可是在下一瞬間變得這麼冷漠又是怎麼一回事?
不對不對,我應該是看到兩個不同的人吧?對吧對吧?
「那可能得讓妳失望囉。」
金髮女孩瞇起天空藍的眼,「艾修羅,妳這是什麼意……」
「因為我們的統領陛下醒了嘛。」微笑的打斷金髮女孩的話,被稱為艾修羅的女人轉過頭直視著我。
終……終於注意到我了嗎?
我至少醒來了有半小時啊!
究竟是你們吵架吵得太凶忽略我還是我的存在感太低啊!
吵架吵到這樣可以嗎?說啊說啊!
等等……
統領陛下?
什麼鬼啊!我根本不認識你們吧!
瞥了我一眼卻又很快的轉回,艾修羅一改剛剛輕挑的口吻,對著那個女孩說:「安奈特,去通知其他的使者。」
「哼!」重重的從鼻子哼了一口氣,十五、六歲,年紀可能跟我差不多的安奈特反問:「應該去通知的是妳吧?先不論級別,治癒這方面的造詣,我可是比妳高出許多唷。」
治癒?我身上應該沒什麼傷吧,除了可能暈倒太久造成的肌肉酸痛外,連一點點的小傷口都沒有啊。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會暈倒?
腦袋有點脹脹的,關於昏迷前的事想不太起來。
「那又如何?」憑空變出一把紫藍色的扇子搧了搧,艾修羅開了口:「高貴的副統領殿下難道不願意為小的傳遞個消息?或是殿下認為自己有能力解決因為『靈之守護陣』所造成的傷害?」
安奈特的臉神在瞬間變的相當難看,最後她一咬牙。
「去就去!還有……」纖細的手指直指艾修羅……手中的扇子:「『神物』不是讓妳這樣戲弄的!另外,不是都說好不要再以陛下、殿下相稱了嗎?聽不懂是不是!」
語畢,她扭頭就走,「咿呀」一聲打開厚重的木門再重重的摔上。
看樣子,她們之間的關係或許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差也說不定。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明明兩人一直吵架啊。
真是奇怪……
懶懶的把扇子收起來還打了個呵欠,艾修羅再次轉頭看著我。
額間、似乎是以寶石為材質的綴飾閃爍著奇異的光輝,紅褐色的眼有著濃濃的妖嬈,可可色帶著漂亮光澤的捲髮鬆鬆的披過肘彎處;黑色的緊身衣勒出了傲人的身材,下身同樣是黑色的長裙開了高衩直到大腿處,一整個就是讓那些想要曼妙身材、完美臉孔的女性撞豆腐自殺的類型。
剛才一直看到側面或背面〈好歹我也看著她跟金髮女孩吵架吵了那麼久〉,正面就只看過那麼一下子,現在仔細看過才發現──
絕色美女啊!
渾然天成,慵懶撫媚的氣息彷彿是由骨子裡散發出來,赭紅色的美麗雙眼眨個兩下,不需要多餘的動作,就能將一大票的男性迷倒。
不過,我並不在那堆被迷倒的男性裡,該怎麼說呢……
總覺得以前看過更美麗的吶……
頭有點痛,一陣一陣的那種痛,想不太起來之前的記憶。
呃、還有,她們剛剛說的話我怎麼都聽不太懂?
什麼統領、使者、治癒、靈之守護陣、神物,到底……?
「啪!」的一聲,我連忙摀住自己的額頭:「痛死了!幹嘛彈我!」
「看你呆呆的,就想彈彈看。」聳聳肩,美麗的肇事主一點都沒有悔過的意思。
抽慉了下嘴角,我自認的揉揉額頭:「對了,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治癒?」
想了想,我還是揀了我覺得最要緊的事先問了。
其他那些啥的可能是她們認錯人,等等解釋一下就行了。
只有她們剛剛提到的什麼鬼傷害,這一定要問清楚。
不是貪生怕死,只是一直隱隱約約有不好的預感,再加上又想不太起來昏迷以前的事……
「其實也沒什麼,」坐到我身旁順便把我手上的茶杯放到小圓桌上,艾修羅轉了轉手腕:「身體檢查……順便看看要不要治療而已。」
「只有這樣?」怎麼剛剛你們說的好像很嚴重。
眨了眨漂亮的眼睛,艾修羅將一縷可可色的捲髮塞至耳後,點頭。
唉……真的好漂亮喔,雖然對我來說二十七、八歲的極品美女怎麼說也是個熟女了,但不知道天底下有幾個男人……嗯,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重點是──
「……我可以請其他的治療士幫我檢查嗎?」給妳檢查,我不放心。
後面那句話是那時怕傷到眼前女人的心所以沒說的,不過從後來發生種種的事情一再的證明我錯了、徹徹底底的錯誤。
因為眼前的那個女人根本不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受到傷害。
而那個女人嘛……
勾起了妖魅迷人但現在對我來說是可怕恐懼的笑,黑衣的女撒旦一字一字的吐出讓我想撞牆去死的話:
「不好意思,不過你的傷似乎只有我能治啊。」
「……我到底受了什麼傷?」
◎◎◎
象徵幸福喜樂的鳥──安柇鵲,曾經在這一帶被刻意的繁衍過,因此在這一個區域幾乎是處處可見。而現在,其中一群麻雀般大小、擁有雪白身軀的安柇鵲正停在一棟貌似神聖高潔的建築旁一棵大樹上,吃果子的吃果子,整理羽毛的整理羽毛,歌唱的歌唱,氣氛很是和諧。
就在溫馨氣氛達到最高點的時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因為一聲從旁邊建築物所傳來的淒厲叫聲給徹徹底底的毀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驚慌頓時自最靠近建築物的鳥群蔓延,很快的,羽毛拍動的「噗嗽」聲便不絕於耳。
「唉呀,跑什麼跑,不過就是拉開衣服看看有沒有外傷嘛!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白羽紛飛,如雪花般飄散,剛整理過的美麗羽毛又亂了,還多掉了幾根。
「外傷?那種傷口應該隨隨便便都可以治好吧!為什麼一定要妳治!」
「欸……這個嘛……反正你又不懂,問那麼多幹嘛啦!」
清亮的鳴聲自這群安柇鵲的領頭口中啼出,很快地便重整了受驚的鳥群,往遠方飛去。
嗚嗚……早知道就不要靠近那個建築物區了。看著自己漂亮的翅膀缺了一角,那領頭簡直是欲哭無淚。
常聽長輩們說,接近那裏鐵定沒好事,管你是象徵什麼美麗啦、高貴啦、幸福啦、甚至是不可侵犯等等,反正不要靠近就對了。而自己年輕氣盛,偏偏不聽,帶領著一小群追隨自己的「部屬」便往這邊探險。
不過就是神使居所嘛!有啥了不起?
結果哩?現在的慘境,﹝以安柇鵲們重視外表的角度來說﹞可不是單單一句賠了夫人又折兵可形容的。
重重的嘆息化為悅耳的啼聲,揚長而去。
「啊!不要過來啊!」
「嘖,我很不想對『首領』動手啊,好討厭!」
◎◎◎
我真的開始混亂了。
先是醒來後莫名奇妙的目睹艾修羅和安奈特吵架,然後貌似在她們的討論中受了奇怪的傷,最後現在被扒掉上半身的衣服被可惡的惡魔檢查根本就沒有的「外傷」,搞得我現在──
一整個頭痛到不行啊啊啊啊啊啊!
有沒有人……不是,就算你不是人都可以,能不能夠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形,不然這篇故事就會直接結束,而原因理所當然的是第一人稱的男主角住進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其他使者也快到了。」一直沒出聲,似乎在“認真”檢查的艾修羅突然淡淡說出這句話。
我一愣。「使者?」
「恩。」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艾修羅把我本來穿的白色短上衣扔了過來:「趕快穿上。」
「啊?喔喔喔……欸,妳剛剛說的使者是……」
手忙腳亂地套上,才剛穿好,房間對面那個才被安奈特摔過的門「砰」的一聲直接來個一百八十度大翻轉,很悲情的跟牆壁來了個絕對連身。
唉,這年頭,連門都不好做。
「統領醒了?」簡潔有力的四個字,也讓我從為大門默哀的情況下轉為正式面向來人。
說起來,我看到這個人的第一印象只有──唔,沒印象。
廢話!如果你看到一個人全身被灰色的斗篷包得死死的,連臉都看不到,只能憑聲音勉強認出是個男的,你是能有什麼印象啦!
而且,這種天氣,你看看,外面風光明媚的,你包成一顆粽葉在飄的粽子難道不會熱嗎?這種天氣只要是人……
呃……
雖然我剛剛的確有說過不管是人不是人只求你能解釋現在的情況,但你這顆粽子也來的太快了吧!能不能先給人一點心理準備啊!
默默的在心裡碎碎唸完後,我一抬頭,灰色的粽葉……口誤,是斗篷就已經略至眼前,清冷的嗓音再次開口:「統領,你終於醒了。」
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腦袋壞了還是怎樣,第一時間居然沒否認他說的統領身分,而是更直接地反問他:「你是誰?」
粽子似乎頓了一下,然後他微微退了半步,一欠身:「失禮了,統領。初次見面,我叫做那非。」
我眨了眨眼。
那非,剛才艾修羅跟安奈特吵架的時候,艾修羅提到「怎麼逗都逗不動的人。」
所以是很嚴肅的人囉?
可是看到那身粽葉裝我實在很想笑。
挖哩,我又不是他們的統領,研究這些幹嘛?
還是先解釋清楚好了。
「你跟我才初次見面,怎麼知道我是你們的統領呢?」我帶著不解反問。
「這是因為……」
「碰!」
房門很悲慘的再度與牆壁做了個親密接觸。
沒禮貌!
粽子才跟我講兩句話而已你闖什麼空門!
不對,這樣說怪怪的。
我的思想是不是變得越來越奇怪了?
可惡!一定是因為這幾個莫名其妙的傢伙搞的!
我現在只想趕快治病完趕快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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