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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阿嘉嘉點的文^^

 

 

 

 

冰冷的北風吹過夜空。

「下雨了。」站在窗前,緣淡淡地說著。

以緣的絕佳視力,就算在夜晚,她也能看到雨水如銀絲般從墨空灑下,一層層的有種虛幻的美感。

「以台灣這種夏潮冬乾的天氣來說,還真是難得。」翻過一張寫滿密密麻麻字體的書頁,鏡拾起紅色的筆小心地做著紀錄,頭也沒抬的回答。

牆上的鐘滴答作響著。

「對了,緣。」

緣轉過身,湛藍如墨的頭髮滑過漂亮的弧度。她看著還在埋頭讀著原文書、未來一定會過勞死的銀髮女孩,有點懷疑剛剛的聲音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

「晚餐妳想吃什麼?我們一起做。」將剛剛整理好的翻譯紙張充當書籤夾入那本巨書,鏡湛藍的眼眸看向眼前與自己差不多年紀的同居人,微微勾起唇。

緣的臉瞬間刷白。

「鏡,妳明明知道......」我的廚藝很爛!

「還爛不到會把廚房炸掉的地步,沒關係。」搭檔了這麼久早已培養好默契,鏡在緣的話還未說完時就直接吐槽對方,趁緣一愣時將她拉到套房中的小廚房。

「妳忘記我上次把大同電X給炸掉的事情嗎?還有烤箱!」緣少見的嘶吼。

「妳還有膽提那兩件事啊?啊?」鏡露出連緣都感到毛骨悚然的微笑,「電鍋也就罷了,烤麵包時為什麼要連塑膠袋一起放進去烤!妳知不知道那會產生塑化劑啊!身為殺手,妳連分辨毒物這種事都不會嘛!還是妳要跟我說妳只懂得花花草草的毒?妳只知道在野外要吃什麼才不會翹掉?『小緣緣』,現在是二十一世紀欸,已經不是以前隨處可見野生荒地的世代了,儘管懂植物的毒不是壞事,但在這個年頭妳更應該──」

「好,停。」緣忍不住舉起手作投降狀,「我知道錯了,妳別再念了好嗎?我的耳朵啊...」

鏡哼了一聲,轉過頭去開始翻找起食材。

上次她做了那件「傻事」之後,鏡可是連續罵了她半小時,中間完全沒有窮詞,甚至連喝口水也沒有,就是一直這樣狂罵下去,任務單也沒去收,讓她們放了一整個禮拜的架。

不過那一個禮拜她也不怎麼好過就是。

將她從思緒中拉回的是一個飛來的長條形綠色物體、然後是橘色的、紫色的、還有紅色...

慌慌張張接住後,她發現懷裡滿滿的都是蔬果,而始作俑者就站在流理檯旁挑釁的看著她。

「不能動用電器,那就只能切菜啦,不要跟我講妳會切到手指這種話。」高傲的抬著下巴,鏡轉動手腕點燃瓦斯爐,將裝滿水的鍋子放上,「馬鈴薯跟紅蘿蔔要切塊、小黃瓜一半切絲一半切片、香菇去蒂切成四等分、高麗菜剝成巴掌大小,還有......」

「等一下,我等等把流理臺切成一半怎麼辦?」看著亮銀色的乾淨檯子,緣思考著可能性。

「...那我就把妳的手指切掉剁碎做成肉泥丸子後吃掉。」鏡幽幽的說。

儘管這是句不應該在吃飯前講的話,但對於兩個在地下工作職場中打滾許久的十一歲女孩來說,似乎沒什麼影響。

「好了,快去切菜!」鏡頤指氣使的說。

「......」

緣認命地去切了。

將懷中一堆新鮮蔬菜放到流理台上,她首先拿起的是一根小黃瓜。

一半切絲,一半切片是嗎?

指尖一挑,那被她玩弄的蔬果瞬間拋上空中,緣瞬間抽出了屬於自己的匕首,在小黃瓜落下前往上對著黃瓜中間劃過痕跡,而當綠色的長條狀蔬果重新落到她的掌心時,已經變為兩截。

好像...還蠻好玩的?

將其中一節小黃瓜再次往上拋,黑色的匕首這次動得更加迅捷,揮舞到近乎只剩殘影的地步。小黃瓜落下時,緣迅速將潔白的盤子一頂,黃瓜絲就這樣安安穩穩的墜在盤子正中間。

於是,接下來的蔬菜都被她這樣處理掉。

上拋,在空中砍出需要的形狀,落下時用盤子接住。這種在旁人看來十分疲累的方法完全沒有影響到緣,反而讓她樂此不疲。

除了可以訓練眼力、手力外,還可以培養耐心跟抓準時間點的速率,更能完成鏡交代的事,一舉多得呢!

 

當所有的蔬果切好後大概過了五分鐘。

「這麼快。」鏡訝異地瞪著緣手上的盤子,上面全是切好的蔬菜。

剛剛只顧著瓦斯爐,倒忘記看看她的進度,沒想到這麼快就是了。

「是啊。」緣將手上盤子遞出,「原來我天生適合切菜。」

看著那些翠綠的青菜,鏡突然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

「妳該不會用妳的那把『烏青』切吧?」

烏青匕首?自己的匕首怎麼了?

「我今天沒有在烏青上面淬毒喔,而且我剛剛切完菜也有把它洗乾淨啊。」

「不是!笨啊妳!重點不是這個啦!就算妳沒有餵毒在烏青上又怎樣啊!那把平常是用來攻擊人的妳拿它來切菜!這就像殺雞用牛刀一樣啊!而且妳有消毒過嘛!你能想像殘存的血液吃進我們的肚子裡的感覺嗎──妳在想什麼怎麼會用那把匕首!這一盤全都報廢啦────」

 

就這樣,今天在廚房中的鬧劇,一如往常的在鏡的碎罵聲中畫下句點。

 

英文隨便教:

句點:period,也可引伸為階段的涵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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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黎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9) 人氣()